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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西藏之旅实战攻略2

时间:2012/1/13 9:51:00

谨慎驾驶  回避危险

青藏高原的魅力不仅在于她的美丽,而且她的路途艰险对于摩托车发烧友来说的确是最刺激的挑战,但在冲击艰险的时候,千万别将安全置之度外!

特殊路况

青藏高原地域广阔、地形复杂,有许多特殊的路况在内地的确没有走过。

翻过风火山后,道路虽然较直,但一直在下陡坡,柏油路却有许多隆起的“包包”,由于川崎的空气滤清器已被取下,车速高达70-80km/h,川崎多次在“包包”的上“表演”腾空的动作,双轮落地时车身大振幅地摇晃,让我心惊肉跳而后怕。我自言自语道“稳住,不能快,要安全!”

从当雄去纳木错圣湖的路上,许许多多星罗棋布如脸盆大小的凹坑(我称其为“脸盆坑”)使我无法择路,“脸盆坑”分布密集,数十公里的路让我从一个“脸盆”跳入另一个“脸盆”, “颤抖”前进。我为川崎提着心、悬着胆,最担心的是:边箱支架开裂或螺栓切断。但唯一的办法就是减速慢行。更恐怖的是那“脸盆坑”,它既是颠簸的“元凶”,又是汽车向我“泼水的工具”,汽车一过我就遭殃,从头到脚全是泥,头盔面罩也被“镀”上一层土黄,任凭摧残,我和川崎已成为真正的弱势群体!

前往珠峰的路上同样坎坷,拉乌山呈“之”字形盘旋,如一条黄灰色的“弹簧”斜挂在拉乌山脊和山谷上。我和川崎俨然默默无闻的“小蚂蚁”,在这超级大山之巅攀爬、移动。过扎西宗后的路已不能再称其为“毛路”了,必须称其为“标准搓板路”,川崎不是在行走,而是在过筛,因为那已不是颠簸的概念了,而是共振,即:车、行李和我以相同的频率随“搓板”的横隔相对移动而快速颤抖,有随时瓦解的可能。我专门下车仔细察看,地面十分干燥,一道道硬土呈“横棍”状凸起,形成十分规整等距离横隔,绵延数十公里,直叫我冷汗满身。我从未领教过如此的“标准搓板路”,川崎正在遭受空前蹂躏。我真担心川崎出现故障,尽管我带了一些配件和工具,在这没有人烟之地,但万一出现了不能排除的问题那就不堪设想。

离开浪卡子和羊卓雍错圣湖、越海拔4750米的岗巴拉山后,一路陡坡往下盘旋,最为要命的是路面是竟然铺有一层稀稀拉拉蚕豆大小的鹅卵石,这急弯加陡坡的卵石“毛路”直叫我心惊胆战,担心随时滑倒而冲落万丈深渊,只得挂一档,以10km/h的速度缓缓下行。同样,下东达山时,最可怕的就是大坡度的山路上尽是会滚动的干石子,由于川崎的后刹车刹后不能回位,我只好使用低档位行驶,前刹却基本不敢使用。川崎仅以10公里左右的速度缓缓下行,只有保持最大的平衡,才是安全的唯一保证。此时,我的大脑高度紧张,不敢有丝毫走神,双目紧紧盯住复杂多变的路面,从山的一头蠕动到另一头,反反复复、不计其数,仿佛没完没了、无穷无尽。因为现状最清楚地摆在面前,一旦川崎失去平衡,我和它必定同时坠入落差千余米下那咆哮的澜沧江,澜沧江无数的旋涡好象无数饿魔,正张开的大口要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物体。此道只因天上有,高处不胜寒!

离开波密后,川崎就进入了一个漫长的大工地。本来就异常狭窄的公路,现在已经变成了石料、土料堆放的场所,汽车碾过之后,立即扬起浓厚的尘埃,远看恰似黄龙漫舞,近遇叫人混沌窒息,绝对被“喷涂”成土人。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刚刚铺好的路基石土,过往的车辆成了义务“碾路机”,特别松软的厚土让川崎有劲难使,巨大的低扭产生的动能却被那浮土堆悄悄地吸收殆尽。

过怒江之后,道路逐渐拔高,我不知盘旋了多少道弯,无穷无尽。这座山的道路最为独特的就是厚厚的浮土,整个轮子钢圈的着地部分都陷入浮土中,而且更绝的是在浮土下铺满了一层可以滚动的碎石子,由于坡陡弯急,我异常紧张和谨慎地驾驶着川崎,基本上全以一档攀爬盘旋,在保证动力的同时保持高度的警惕,防止川崎滑道而坠入万丈深渊。西藏山路基本上是如此分布的,即从一座山下开始盘旋,上了山顶又往下蜿蜒至对面山脚或山腰,然后接着又向另一座山顶盘旋……快到山口时,有一段陡峭的软基路面,让川崎拼了老命,咆哮、怒号、挣扎等功夫全部用尽,等待它的还是无情的偃旗息鼓。待发动机稍冷却后,我再次双脚着地、辅以“准四轮驱动”,终于使川崎解围。到达山口后,到处是迎风飞舞的经幡,醒目的标牌上写着:业拉山,海拔4618米。业拉山,也叫怒江山,以“之”字行盘山路而险称,共有72个大拐弯,是川藏公里拐弯最多的一段。立稳了川崎,我看看身上、照照镜子,发现我已经成了刚出土的文物,当然川崎也不例外。我借助强劲的风力,用毛巾将身上的浮土拍尽,才基本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季节河

季节河是不可回避的艰险,我跨过了许许多多季节河,总是非常的紧张,担心川崎在河心熄火或者倾覆,遭殃的将是我所有的摄影摄像器材以及胶片影带。经过“实战”,最后却积累了一些很有用的经验:有汽车通过时,仔细观察水的深浅及水下暗线,然后作出取舍;没有汽车过往时,只得用目测加探视的方法来判断水的深浅,“探视”就是将摄影三脚架的腿拉至最长,然后走到可立脚之处,插入可疑点位探其深浅。后来我对过季节河由恐惧、无奈,变成了征服的快感!如果水深的话,可请路过的汽车将重要行李带过去、或请人背过去。

在鲁朗,我却大意了,极深的季节河差点造成车辆倾覆或熄火:季节河水湍急又清澈,微风吹过送来幽幽寒气,也许是经过了太多的季节河,我感觉无非是先鼓起勇气、再加足马力冲将过去而已。于是,不假思索提起油门下水,朝季节河对岸方向冲去。常言道:骄兵必败!此刻,我好象还在做梦,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在我疑惑间,冰冷刺骨的河水钻入了我的“战靴”,将我唤醒。“天哪,好深的水!”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大大的不妙。此时,川崎已在季节合中间“搁浅”了,哗哗的高山雪水奔腾而至,从我的裤腿、“战靴”和川崎的发动机散热片间穿行而过。我这才发现,五、六十公分的水底居然布满了几块大个的、滑溜溜的卵石,所以川崎才遇阻不能自拔,我心里突然闪过一阵恐慌。此刻,情况异常紧急,在这紧要关头,我立即将双腿“八字”打开,与双轮一道在河底形成“四点平面”,力求保持平衡,防止川崎倾覆季节河,因为川崎肩负着我非常贵重的专业摄影、摄像器材和我拍摄的珍贵影象资料。车是没有倾覆,但我再仔细一听,刚才还“突突”轰鸣的川崎,现在的却奄奄一息了,发动机声音极度微弱,而且频率越来越低,排气管已被水淹没,眼瞅川崎就要熄火了。一旦熄火,水就会大量地吸入发动机燃烧室内,那可就惨了!我心想:“完了!”就在我绝望的一瞬间,奇迹终于出现了,刚才还处在弥留之际的川崎,却突然迅速地提起了“嗓门”,但那喊声却是从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声,一串串气泡从排气管往上冒,而且越来越多,原来发动机在水里得到了迅速的冷却,而使得发动机内压立即膨胀,重新爆发更大的力量。于是,我因势利导,加大油门,再次“准四轮驱动”,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川崎连续越过两块水底大卵石,竟然奇迹般的窜出水面,冲上了陡峭的水岸,一场惊心动魄的“强渡季节河战役”终于告捷!

后来一辆大货车行至河心,也与我的遭遇一样“搁浅”,并且熄了火,但毕竟它是汽车啊。重新点火之后,大货车却依然冲不上岸,只得先“战略性后退”,退回去再进行第二次冲刺,方颤悠悠地爬上来。经历和目睹了这一切,我更加热爱和亲近我的川崎了,更贴切地说是敬佩,250CC的排量就是实力,川崎是功臣,我这次给它记了个特等功!

泥石流

泥石流,说它是西藏的“特产”一点也不为过,许多山体由松软的泥土和碎石块混合而成,这是造山运动挤压的结果,一经雨水浸泡就会立即产生泥石流。泥石流,是西藏的家常便饭,尤其是318国道,更是司空见惯,是行者最大的天敌之一,生命在雪域高原是那样的渺小和瀛弱,它可以瞬间就悄无声息的消亡,而且消亡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在去日喀则的路上,沿着泥石土路缓缓西行,一侧是高耸的山崖,另一侧是让人心颤的悬崖,悬崖下面就是惊涛骇浪的雅鲁藏布江,巨浪的轰鸣将川崎的喘息声淹没,蜿蜒的318国道象一根划线在这雅鲁藏布江峡谷中悄然延伸,我就如一只小小的棋子,沿着划线挪动着每一步,我终于领会了什么叫“渺小”、什么叫“伟大”!中午,我找到一相对宽一些的地方、靠江一侧的路边停车,尽量远离山体,以防滑坡。我从包里先取出一包盒装伊犁奶,放在川崎的边箱上,这两个边箱是我非常理想的旅行桌面,现在将成为我的餐桌了,不久就可美美地吃午饭了。我继续伸手进包里拿其它食物。突然,从旁边高高的山顶上传来一阵异常恐惧的“闷雷”声响,可以断言,这是一种我从未听见过的声音,是一种非人为的声音……我不禁抬起头,迅速循声望去。“泥石流!”我脱口而出。果真是泥石流,我歇息处正上方数百米高的山峰上,一大批大小不一的石块正顺着陡峭的山脊朝我滚落下来。石块滚落时不停地撞击山脊发出沉闷的声音,同时扬起巨大的、灰白色的尘埃,其排山倒海、摧枯拉朽之势让我瞬时瞠目结舌,不知所终!“快逃!”我又本能地叫了一声。接着,迅速将SHOEI头盔扣在头上,跨上川崎的同时启动点火开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危险地带,慌而不乱。后来,我感到特别惊讶:我居然作出了如此敏捷的连贯动作!也许这就是人求生的本能吧!否则……

川崎沿着山缘的川藏318国道,迅速地穿过林芝县城,然后就一头扎进了无边无际的群峰巨岭之中。不久,“油路”再无踪影了,路基上不时出现一些大小不一的山上坠石,以及从山体伸出的泥舌,山峰和峡谷对我虎视眈眈,随时要将我吞噬,感觉危机四伏。虽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但川崎却插翅难飞,如此境地奈何不得,只有听天由命。

排龙—通麦天险更是叫人提心吊胆排龙乡到了,路旁立着一块醒目的字牌:“便道14公里”,同时山崖壁上赫然写着“危险路段”,这就是如雷贯耳的“排龙----通麦”的天险!我和川崎又作好了“一级战备”,准备挑战天险。山势越来越险,奔腾咆哮的拉月曲河水惊涛骇浪,成为山谷里唯一的声响,路面与河谷的落差迅速加大,险峻之势让人眩目,偶尔路旁的悬崖边放有一块、两块涂着红色或黄色油漆的石头,以示“危险,注意安全!”我在路口停留了片刻,抬头望去,峡谷上狭长的天空已略显阴沉,空气好象已凝固,没有一丝流动的风,四周异常宁静,宁静中渗露出狰狞。狭窄的道路紧挨着左侧的山崖攀爬,仅仅够一辆汽车单向行驶,路的右侧则是万丈深渊,奔涌的波涛声传来清脆而绵长。川崎宛然飞檐走壁,单调而刚劲地轰鸣着,“突突”声在空灵的峡谷间回荡,但又不时喘息、甚至停息,多少陡峭、多少迂回、多少颠簸让我双手发软,最让我心烦的是那半干的、黑糊糊的软泥地,不仅打滑、而且使川崎动力直线衰减,尽管我使用了“准四轮驱动”的绝招,但只能获得微乎其微的蹭动,我和川崎一样耗尽了浑身的力量。为了防止滑入深渊,我尽量紧靠路左侧的山崖行驶,偶尔有一辆汽车相会,我只有贴着山崖壁停下,让它从我的右侧过去,毕竟四轮要稳些,如果川崎按常规右行会车的话,掉下万丈深渊绝对不会是危言耸听,而左侧高不见顶的山崖又随时会“推波助澜”地掉落一堆巨石或者“掰开”一片山体,给你以灭顶之灾或将你活埋。这里每年都要吞噬不少生灵,那恐怖的瞬间会在你不知不觉时悄然降临,然后又消失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就是318国道“排龙----通麦”天险!不敢想象,这竟然是国道。从此地的地质结构和地理环境来看,“排龙---通麦”天险将是永恒的,要改变它绝对难于上青天!虽然这一段只有14公里,却感觉挣扎了数千公里。我浑身大汗淋漓、四肢瘫软,苦苦期待苦难地结束,从没有经历过如此难捱的时光。“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是漫长的”,难道就是对此最恰当的写照和印证吗?

多少年来,川藏318国道在人们心中一直是谈之而色变的天险,在这里不知有多少人魂断归途,多少幸运闯关的人回首往事仍心有余悸。同时,对敢于挑战自然的人士来说无疑充满着神往、激起无穷的斗志,从而去征服它、展示不畏艰险的自我。

夜间行车危险

骑摩托车走夜路是最大的忌讳,尤其是在西藏。在西藏,我只走过仅有的一次让我惊心动魄、今生永不忘却的夜路。

告别了卡惹拉冰川后,已经是19:30了。此刻,天空格外的阴沉,气温突然降低了许多,感觉非常寒冷,于是停车添加了毛衣服。我环顾四周,一派阴森恐怖,大山脉和天上的乌云一样黑压压,山顶的积雪也变成了暗灰色,叫人不敢直视,山谷里除了我和川崎外别无人烟,就连飞鸟也不见踪影,若不是悬崖下的急流奔腾,我会认为在外星球独行。这条常被泥石流光顾和摧残的路在大峡谷中蛇行,我非常担心川崎低沉有力的节奏会停息,而将我搁置在这荒芜、昏暗的陌途。我强打着精神唱着歌,以此来消除内心的恐惧和寂寞……天边的路啊,你为什么这么漫长?

突然,苍天发怒,电闪雷鸣,大峡谷在震颤,狂飙扫过,卷起尘埃漫天乱舞,让人窒息。茫然间,苍天破银河落,排山倒海,我已在暴风骤雨中淹没。豆大的雨点击打在我的头盔上,“叭叭”声不绝于耳,面前混沌一片,却不知天园地阔,我就像茫茫汪洋大海中的一叶飘舟,任凭风浪袭扰,难主沉浮。倾盆大雨袭来,凹坑跳水花,道路的坑洼处积满了水,川崎冲过,寒水飞溅。在一片漆黑的山野里,川崎亮起了微不足道的灯光,仅仅在自己的前方投下一块隐约的光斑,水花在激烈地跳动,越跳越高,越跳越响,越跳越白,而且那“水花”还会滚动……不好,下起了冰雹!铺天盖地的冰雹如珍珠雨,“噼噼叭叭”响彻大地,满目尽是“珍珠”的世界。此时的川崎正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抬眼环顾四周,满目灰白无际,在这空蒙的天空和大地间,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我的存在随时可能蒸发。为了防止误入歧途,我认定了较宽的路面行驶,一旦走错了路,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此时此刻,我已无法辨别前进的方向,惟有沿着脚下的道路向前“突围”。“浪卡子啊,你在哪里?”我颤动的心在呼唤。夜漫漫,风霜雪雨狂乱。不知奔袭了多少时辰,等待我的除了迷惘就是万分的孤寂,天地间谁知我、谁懂我?这里没有花香、没有月光,鲜花月色固然美好,但经过风雨洗礼的鲜花更娇艳、月光更皎洁,不经历风雨又怎能见彩虹?我的世界里充满了对明天的渴望。一瞬间,我内心所有恐惧和凄凉已全部隐匿在身后无边的夜色里,消散在无际的雪雾中……

难道是海市蜃楼吗?我定睛朝前望去,朦胧中隐约显现出一些起伏的黑色轮廓,而且地势渐渐开阔。川崎在轰鸣,我的心在快速跳动,我顿时感觉浑身有无穷的力量,那是对希望的一种强烈的期盼和追求。什么是力量?力量,是在逆境中喷发的渴望,是在绝望中升腾的理想!终于,川崎带我回到了人间。川崎在浪卡子街道上逡巡,幽光下的浪卡子县城很宁静、很朴实,格外安详、温存!难眠的风雨飘摇之夜,我的脑海里还在反复回顾夜闯浪卡子的惊心动魄场景。此时此刻,我产生了极度的后怕:如果在茫然中走叉了道、或者川崎出现难以排除的故障、或者……。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禁打了个冷战。

最大的失策

尽管我自认为“武装到了牙齿”,但事实却给了我一个教训,这也是我西藏之旅准备过程中最大的失策。

13:00,在离开八宿县城约27公里处,大货车旁一男一女两人,正急迫地向我招手,以示求助。我立即停车,司机恳切的告诉我:“我的车胎爆了,想换上新轮胎,我老婆的力气小,旧轮胎取不下来,请你帮个忙!”“行,没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真是无巧不成书,恰在此时,我感觉川崎的高度明显地降低了许多,一种不详掠过脑海,我本能地扭身朝后轮望去,果然不出所料----川崎后轮没气了!钢圈紧贴地面。我最担心的就是破胎,我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终于破胎了!”真奇怪!在同一地点,川崎和大货车都破了胎,真是同病相怜啊!司机夫妻俩看见此景,心中不免有些为难。遇到问题是不能回避的,只有抓紧时间解决才是。我和大货车司机夫妻俩一道,使尽浑身力气,终于将三个大锣帽拧松、取了下来。而后我们各自忙着给自己的座驾换轮胎。

我十分娴熟地卸下车轮,我在外胎的扎胎出处找到了一颗黑色的尖石子,原来它才是扎胎的元凶!真没想到西藏的小石子有如此力量,我将它包好小心地放进了口袋留着纪念。随后,我很轻松地将新内胎装进了轮毂中。此时,大货车的备用轮胎也已换上,司机夫妻俩来到我跟前表示谢意,对我说:“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吗?”“不需要了,谢谢!”我答道,“我已经装好了新内胎,充气就可以走了。”刘严明夫妻俩再次对我道谢之后,驱车朝邦达方向而去。我望着汽车扬起的漫天尘土,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欣慰,我的帮助也许是微薄的,但人间的真情却是无边的,希望世间的真情永在!

我提起打气筒给轮胎充气,开始我很自信,因为这只气筒是我在北京出差专门采购的,据说还是“韩国产”。但很快我就大失所望:由于气压低、空气稀薄,新胎内几乎没有进气!数百次的推压只使气筒发热、只让我大汗淋漓。我口干舌燥、浑身乏力地坐在道路护墩上喘着粗气,这时才感到真正的麻烦已经来临。眼下唯一的办法是实施“战略性撤退”,设法返回八宿县城。然而,川崎已丧失“战斗力”,这一大堆的行装如何运回八宿县城是最头痛的问题,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荒芜的秃山就是浪花飞溅的冷曲河,谁来助我?我向许多过往的车辆招手请求帮助,但都熟视无睹,我有些失望,但没有气馁,相信总能遇上好人。不久后,果然就有一辆带后斗的吉普车停在我身旁,司机是一位身着制服的武警同志,我向他简单地说明情况后,他爽快地答应,并协助我将所有的行李物品搬上了汽车,汽车发动时我才想起问他:“同志,请问我怎么找你?”“我是八宿县武装部的,我将东西放在武装部,你来找我就是!” 武警同志说罢,驱车继续往八宿方向前进。

我将川崎推至4公里外的小村庄,借“气枪”(藏族同胞对气筒的称谓),“气枪”是借来了,但气嘴不同。只好将川崎停在村口,搭一便车回到八宿县城。我请一辆“面的”,先找到了八宿县武装部,并将行李物品提进了门口写有“首长休息室”的房间(招待所)。而后,带上最后一条新内胎和一些工具,坐上了“面的”来到了一家四川的小老板开的摩托车维修部,以45元买了一支高压气筒。太阳快要落山了,“面的”离开县城朝我的川崎临时寄存地快速驶去,我希望快点见到我的忠实伴侣,虽然仅仅分离两个小时,却感觉如隔三秋。终于又见到了我可爱的川崎,迅速给川崎装上新内胎。约20:00,川崎终于回到了“华灯初上”的八宿县城。惊心动魄的“战略撤退”已经顺利完成。晚上,回到“首长休息室”,我将窗户打开,以保持房内空气新鲜、通透,但午夜一只“大块头”的老鼠却从窗口跳到我的被子上,硬是将我这“首长休息室”里的“首长”给活生生砸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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