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温暖的阳光让这个冬天显得不再那么寒冷。我每天像是例行公事似的穿好衣服准备前往打口青年。
打口青年,其实是车队朋友开的一个不大的鞋店。我们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三五个车友不约而同的汇聚于此,我又给他的店取了另外一个名字“打口青年club”, 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对于打口青年还有老板季翔,其实相互来来回回认识有三年了,我三年来每次发工资都会想要去那里买双鞋,可是每次却都没有我能穿的号。就这样,在机枪的眼里,这三年,我一直是个只去转着看不买鞋的主。真正认识他是在今年的六月份,那会我刚买车不到一个星期。
那天下午,政委跟我说车队会在人民广场聚会,让我到时候过去看看。我当时刚买车不久 ,但是出来乍到,就拉了个同事跟我一同前去。到了地方,有个骑着蓝色天剑k的家伙就凑过来跟我同事聊天。第一句话就是:“哥们,你的匡威是在哪买的。”当时我就在一旁偷笑,我同事还在一边跟他聊得不亦乐乎,我上前像是扫兴的告诉我同事,别聊了,他就是打口青年的老板。从那一刻,我们俩算是真正的认识了。当然我知道他心里当时肯定还在想我不就是那个转了他鞋店三年没买一双鞋的人么。
由于当时所上班的单位离机枪的鞋店不远,第二天上班打卡之后就跑他店里“坐班”,每天在他店里待得时间比我上班的时间都多,我俩在一起谈天说地聊这聊那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时间慢慢的推移,习惯就这样养成了。不管之后发生什么,每天醒来之后都会去他那打一头。
七月的一天下午,我依旧像是往常一样,来到机枪店里坐下,只是心情有所不同,那天我再一次的光荣失业了。他给我发了根烟,开玩笑的说:“我要是你们老板,我早把你辞了,谁让你天天往我这跑呢。”我苦笑道:“呵呵,要不你干脆给我发工资吧。我每天来你这这么积极。”当时虽说没工作了,但是我却还依旧保持着每天过去看眼这个孙子。
整整一个夏天虽说没有工作,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忙的。帮老妈照顾小吃摊子,每天骑车来回百公里。那段时间也算是没有闲着,自己还赚了一笔小钱。那会也正好赶上机枪进新货,果断买了双他们店里的匡威,结束了我在这个孙子心中的映像。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当然对机枪还有他的店有了相当的了解。(注:机枪遇到陌生人的时候说话会有口吃。)每次坐在沙发上看他卖鞋,多少都有些感觉想要偷偷的笑。所以之后很多时候顾客进门之后问到什么,我看他憋着说不出来的时候我都会给顾客解答。他后来总会说:“突突,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店像是你的了。”不光是价格,还有鞋号,款式,他家店只要我见过的鞋基本上我都在脑子里存着。还记得有一次我俩在里屋玩游戏,玩到很晚了,他把店里的灯都关了。我俩双目都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此时他电话响了,他媳妇的嫂子问他一双鞋的价格,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想不出那双鞋是什么样子。我摸着黑,把那双鞋递给他,他看了眼把价格告诉了电话那头。挂了电话,他突然借着屏幕的微光看了看我,对我说:“突突,为啥我觉得好恐怖,浑身发麻的感觉。你他妈是从哪找到的这双鞋,我都不知道它在哪放着。”总之,一天天过去,机枪越来越觉得这个鞋店店不再像是他的了。而我也觉得这个地方更像是我的另一个栖息地。
机枪去进货,他也放心的把店门钥匙交给我,虽说他走的一周里基本上没有开张,但是这个店我却还是往常一样每天都来待着。
机枪回来后,由于季节原因,我们一起出去跑的次数越来越少,在他店里聚的人反而越来越多。前些天,不约而同的五个车友齐齐的把车停在了鞋店门口,乍一看以为这里是个摩托车修理部一样。也不知道那天大家是怎么想的,买来饮料,啤酒,花生米,鸭脖子,豆腐皮一堆的美味。我们就在机枪店里造了一晚上,无比的happy,当然打口青年club这个名字也就是那天取得。 酒过一半,机枪那放着音乐的手机突然响了,机枪迈步过去接电话的途中我说了句话:“妈,我稍微晚点回去,你帮我把饭带回家我吃。” 当电话接通的时候,机枪像是复读机一样把我刚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此时屋子里突然变得安静了,可乐、天浪、小龙都呆呆的看着我。可乐问我怎么知道谁打来的,我说他每天这个点他妈都给他打电话,而且每次他都这样说。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又响了,可乐凑过来问我,你说这次谁给机枪打电话,我紧接着就来了句:“媳妇,我和突突在店里喝酒呢,过会就回去了,你呢?到家了没。”可乐抱着怀疑的态度目光转向机枪,没想到机枪真争气,又是一字不落的重复我刚才的语句。可乐听完直接就躺倒在沙发上,用牛逼这个词语来对我进行夸赞。
从六月的那个下午,到现在我和机枪认识真正还不到半年,但是却说不清为什么感觉像是阔别很久的老友。对了,因为车,因为在别人眼里并不起眼的摩托车我们相聚。。。
每天都发了一片 但是总会被顶散了 我直接就用这个一起整合着发吧。。。
一切都是几年前的记忆,对我来说那时的时光总过得太快,但是每一段都让我记忆犹新。。。现在曾经玩车的哥们们都伴随着结婚生子,工作,外出,一切都不再像是从前那样。但是我依旧怀念那个时候我最快乐的时光。。。
2012年10月28日清晨,我和政委相约在实验中学门口的健身拉面吃早点。虽说当时还没有进入十一月,但是那两天正好赶上大风降温,大清早七点多起床骑车出门还是第一次,寒风那叫一个刺骨,就连心爱的突突都抵抗着发动。失业将近四个月了,第一次这么早起床,种种的不适,可是谁让车队里为数不少的回族同胞丁丁在这天结婚呢?没错,我和政委这么早起来就是给丁丁结婚帮忙来的。
吃完早点,我和政委驱车来到丁丁家门口的花店见到了新郎官的丁丁 。一身银灰色笔挺的西服,擦得锃亮的皮鞋,一米八的个头再加上回民娃娃本来就帅气的脸庞,总之丁丁那天无论身材还是着装,都显得格外帅气(相比起天浪,丁丁帅的相当明显)。到了丁丁家,丁丁在跟我沟通着婚礼现场很多事情的应急处理方式方法(本人婚庆摄像,见过很多人结婚,但是他问我的很多问题总让我自己感觉自己已经接过好几次婚了一样)。我帮丁丁系好领结,丁丁在镜子面前左右打量,此时丁丁的父亲在一旁询问着我和政委:“你觉得我们家小叮当帅不?”我和政委当时都是一愣,忙忙的点头,我还在一边附和的说了句回民的娃娃都心疼呢。但是我和政委心里都像是过了部电影一样,想到了《大话西游》中牛夫人对至尊宝说的小甜甜那样的感觉。小叮当。小叮当。小叮当。这几个词在脑中环绕了可能近十几分钟才感觉回过神来。
丁丁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结婚了我们几个车友都特别为他高兴。当天晚上,丁丁摆宴招待我们一帮车友,我们也都是摩拳擦掌,其实吃饭是小事,玩新郎新娘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我们用有限电视的接线编成鞭子,用雪碧的饮料瓶子插满香烟做成狼牙棒,去后厨用芥末辣椒水酱油醋一堆调料做的五味汤,还有好多好多专门对付新郎新娘的器具。我和小龙身为打手,坚决的执行了众车友交给我们的重任。凡是丁丁不按我们要求做或者是没有说出我们满意答案的时候,我和小龙都会一顿板颈伺候。那场面,看的明年想要结婚的机枪心里都打了退堂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结婚的时候要打新郎这么一个项目,但是我觉得我们那天出手,不是为了什么出气解恨,也不是为了威胁恐吓,只是我知道那天打新郎是为了让新郎记住结婚不容易,要好好珍惜现有的婚姻。
我们大家之所以为丁丁结婚而高兴,是因为我们几个关系好的车友一直觉得丁丁这份久违的婚姻来之不易。一个夏天,丁丁总让我们感觉他在不断的砸手机,买手机,砸手机,买手机。(丁丁跟媳妇闹别扭,我们就为手机心疼,总想着吵架别扔手机啊,不想要了一堆人想要iphone呢。)当然还有好多哥们看不下去经常劝丁丁放弃这份感情的。丁丁虽说年纪不大,总是爱在群里给人装逼说他18岁,不断的被我们几个揭穿,但是我还是觉得丁丁很成熟,有责任感,虽说长了一张娃娃脸,但想的东西比较多,他最后争取到了他的娟羔儿,也结束了苹果公司旗下iphone的悲惨命运。
丁丁其实每次很少能够跟我们出来一起约着跑跑,很多时候我们相约出去跑街,丁丁都会按时的跑到集合地点,跟我们相互寒暄几句然后目送我们离开。每次说到这个我就觉得很伤感,如果是我,我想我可能做不到吧。看着大大小小很多辆摩托车相聚出发到一个地方,这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多么诱惑的事情。不过每次丁丁出来跟大家跑,都跑的很开心,我们也没有因为丁丁的车小而感觉到拖累感(说到这我心里那个感觉好难受,每次出去我都感觉自己像是车队的拖油瓶)。每当出去跑的时候看着丁丁的小车从我身边超过,我心里的那个滋味那叫一个难受,本来是想等等他,谁知道他还要来个超车,非逼着人拧足油门把他甩的远远的。
作为车队里为数不多的回民,我,政委,丁丁三个人虽说来往的次数不像我和机枪那样频繁,但是我们三个人还是比较有眼缘,更可能是因为回族同胞的因素,我们三个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尤其针对经常欺负我们的机枪。
现在丁丁结婚快一个月了,婚后跟我们相聚的时间也少了(其实婚前跟我们出来的次数也不多)。但是车友几个的感情依旧还是那样的好。天冷了,相聚少了,但是彼此的情义依然饱满。还是因为摩托车,我们相聚于此。
丁丁 曾经的阳光大男孩 现在也是一个帅气的宝爸了